了无所谓,可我不能让清淼大好年华就这样没了啊!”
“大小姐,你想想办法,你再替清淼想想办法,最起码,让她往后余生的日子好过一些,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问的卑微又低哑。
沈清婼脸色凝重了些:“我只能说会尽量让人照顾着她。但姨娘,她会走到哪儿,会选择走哪条路,我做不了主。”
花姨娘扯嘴轻笑,语气里尽是无奈和苦涩:“姨娘都没法做她的主,又何敢让大小姐做她的主,为她的人生负责?”
“大小姐只要有这句话,只要在危急情况下保着她性命,便也算是对的起我们母女了!”
花姨娘说完,又不顾沈清婼阻拦的,在床榻上重重给她磕了一头:“往后,就全赖大小姐了。”
她微微一笑,随即又缓缓躺下在了床榻上。
满目死气。
沈清婼看的不忍心:“姨娘既然知道父亲对府上所有人动了杀心,为何不想着给自己也寻一线生机?”
泪水从脸颊滚滚落下,她抬手举起手腕。
手腕上是一个碧绿色的镯子,晶莹剔透,成色极好。
花姨娘看着那个手镯子,呐呐道:“我想过逃走的。”
“沈清萌大婚前几天,我就带着清淼离开了了。可当我们宿在山洞中,外头寒风凛冽,洞中却有饿狼守候,我们想逃,却还只能借助搜山的强盗跑走的时候,我便知道,我们逃不开的——”
“我自小被家人卖进花楼,学的全都是些献媚之术,我到外头,根本就没有安身立命的能力。”
“我自己尚且无法保全自己,又如何能保全清淼?”
“所以我用手段哄着那些强盗之后,我带着清淼又重新回了沈府。”
花姨娘说完,又痴痴的笑了起来:“我在沈家伏低做小,委屈求全那么久,我也不曾让其他外人碰过我。可那天,为了清淼有活路,为了清淼不至于真的被糟蹋了,我只能笑着重新捡起那些我深恶痛绝的东西——”
“大小姐,你知道当时我是怎样绝望的心情吗?我觉得我这个娘当的不称职极了!”
“那天,我甚至想到了一把火烧死那些强盗,然后和沈清淼一起,就那么安详的躺在那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