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话。
沈清婼定定的望着那半盆已经变色的水,心里却已经泛起一片惊涛骇浪。
“所以——他不是受李若水指使的话,便是受那位安嫔指使了!”
沈清婼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临清之前曾经说过的第三份银子,以及她回京后三番两次遇到的这些事情。茶楼的暗箭,宫里流出的威胁信,以及今日的杀招——
每一次都是出乎意料的杀招!
恐怕这些全都出自于那位安嫔之手!
可她和安嫔认识吗?
安嫔为何对她这般深恶痛绝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杀手?
沈清婼此刻都有点茫然:“楚酉你知道安嫔的具体情况吗?比如她的祖籍,身世等,越详细越好。”
她也好判断这人到底是谁,可能和她结过什么仇什么怨。
楚酉欲言又止的瞟了她一眼:“……二爷已经差人去查了。”
沈清婼:“……”陆瑾瑜倒是精神!竟然还有精力吩咐人做这么多事情!
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楚酉又道:“不过二爷吩咐完便昏迷过去了。”
沈清婼:“……”
楚酉没再多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不用说那么明白的。言多必失,说的太过反倒像是给沈清婼施加压力了。
她低头把用药水浸泡过,完全没了毒性的衣服捞了出来,转身去晾衣服。
沈清婼望着她忙活的背影,脑子里却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陆瑾瑜竟然昏迷了……他是为了帮她换血才昏迷的,那她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她是不是该去探望探望他?
心里烦躁异常。
她不喜欢这种欠人情的感觉。尤其感受到蓬勃的血液在她体内缓缓流动,就让她有一种,她忘恩负义的错觉。
沈清婼到底受不过良心的煎熬,在稍稍歇息了一阵,恢复了力气后,便换了一套衣衫出门。
楚酉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的。
沈清婼问她:“他在哪儿?”
楚酉:“……”
沈清婼那张绝美小脸绷得紧紧的:“楚姐姐,我知道你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