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寒冷,江孜穿上了厚实的袄子和江母之前新做的梨花白披风,鞋子也是新做的,为家中小辈与长辈缝制新鞋过冬至,寓意身体健康。
十五岁的小姑娘皮肤白皙细嫩,不需要涂任何胭脂水粉,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秀丽的风景。
这天是冬至,十二月二十一日。
冬至这日,需换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庆祝往来,一如年节。
江家祖上不在方山村,早在逃难时就已经没了过往,如今方山村开祠堂祭祖与江家也没什么关系,江母只是让人去送了些瓜果过去充当祭品,又在院中摆上长桌,备上了香烛纸钱与瓜果祭品,便算是祭拜过先祖了。
祭拜结束便去饭厅吃早膳,早上吃的咸汤圆,肉馅里放了剁得细细碎碎的冬笋、雪菜还有豆腐干,皮薄馅多,是江孜特地早起做的,煮好的咸汤圆放入骨汤里,撒入些许葱花,一碗热气腾腾,吃完全身都暖呼呼的,江源嚷嚷着要再吃两粒汤圆被江母拒绝:“不行,汤圆吃多了容易积食,你吃四粒就很多了。”
江源可怜巴巴的望向江孜,江孜扭头看向江谌:“哥,一会你不是要带阿源去山上祭拜爹爹,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去林叔那边看看,我定做了一些新的模具有没有做好,有的话帮我拿回来。”
“行。”江谌应了一声,端起碗两三口就将碗里的酒酿喝完,江母便起了身,拿起早就准备香烛纸钱递给江谌:“阿谌,山路不好走,你顾着点阿源,不要耽误太久,早些回来。”
江源不情不愿的被江谌带走了。
桌上的碗筷自有人收拾,江母拉着江孜进了房间,从针线篓里取出两双新鞋递给她:“按理说,这新鞋应该由你亲手做好送给傅老爷子和怀瑾的,你成日里忙东忙西的,我帮你做了这一回,下次你得自己来。”
“娘,我都多久没碰针线了,而且我平时多忙呀,哪有空去做什么针线活。”江孜挽住江母的胳膊,整个人靠在她身上撒娇,江母不惯着她,抬手就戳了戳她的额头:“咱们现在家里多少人?许多事都不用你操心,什么没空,我看你呀,就是不想做。”
“娘,我是真做不来。”江孜拉着她的手使劲晃,江母把她扒拉开,两双布鞋塞到她怀里:“做不来也得做,这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