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用的墨她能写两篇半。除去溅出来的部分她也能写两篇。
墨哪去了?纸并没有坏,就算局部渗透也不至于翻倍。
云重的《醉后赋》和她的自然不能比,就没几个字和真迹相同。字也不如她写的好看。
谢令姜莫名其妙地觉得好。这是用剑意写出来的字。她感觉云重的每一笔每一划都用了千钧之力。
薄薄的宣纸没被点破真是奇迹。
云重写完都不忍心看。躲进小楼,他倒觉得自己的字还算可以。可摆在这里,那就不堪入目了。他很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张谢令姜。
云重吓得甩笔后退。丢人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
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云重打算溜之大吉。
谢令姜也发现云重醒了,于是拿起笔,笑着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雪花。”云重对花并不十分喜欢。可婉君自比雪花,所以他喜欢雪花。
谢令姜一脸茫然,雪花?你故意整我么?她问云重喜欢什么花,是准备挥笔用衣服上的墨汁作画。
结果云重冷不防地来了一个雪花。雪花是花吗?这一刻是花。
黑墨画雪花,这是不可能的。在雪白的衣服上画雪花更不可能。
既然提笔,不可能也要画。她左手握笔,在胸前游走。笔未沾衣可衣服上的墨汁却在移动。
云重起先还不太好意思看,毕竟女人的胸部比较突出,比较显眼。
很快他就忘了自己看的是不该看的地方。他的目光随着谢令姜的笔游走,感觉自己置身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