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子,本宫问你,上次安排在宋华章那个贱婢宫里的眼线怎么没了消息?”荣妱声音冰冷,仿佛裹挟着寒霜,直刺小田子心底。
小田子吓得一哆嗦,额头瞬间布满汗珠,“回…回娘娘的话,那眼线前几日不知怎的,突然被慎贵人身边的大宫女发现了。已经被处置了,奴才实在是……”
“废物!”荣妱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晃。
“本宫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连个眼线都安插不住!”
“还有,你一在和本宫保证,会除了那个贱人。可如今呢?那个贱人非单没有被处掉,反而还怀上了龙胎。”
“倘若她顺利诞下一个皇子,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小田子心弦嗡嗡只响,眼珠子也滴溜溜转,“娘娘先息怒,奴才正在想法子,下次一定能成功。”
荣妱怒极反笑,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温度:“下次?下次等她孩子生下来,本宫还能有机会?你这是在敷衍本宫?”
小田子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对娘娘忠心耿耿,绝无敷衍之意!娘娘,这慎贵人自从有了身孕,身边的守卫愈发森严,奴才……奴才一时实在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
荣妱踱步到小田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嫌恶:“这么说,倒是本宫的不是了?你既然知道她守卫森严,为何不想想别的法子?”
小田子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半晌,才壮着胆子道:“娘娘,奴才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风险不小。”
荣妱眉头一挑:“哦?说来听听。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仔细你的皮。”
“负责为慎贵人安胎的太医,是太医院院判刘太医。听说刘太医家里近日出了点事,他的独子在城外与人斗殴,重伤了一位朝中大臣的侄子。”
“他儿子如今被关在大牢,刘太医正四处托人营救。娘娘若是能帮他把儿子捞出来,不怕他不为娘娘所用。到时候,只需要在慎贵人的安胎药里动点手脚,神不知鬼不觉……”
小田子声音越说越小,偷偷抬眼观察荣妱的神色。
“你所说的可能行?本宫听闻那个刘太医及其刚正,只怕不好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