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胆子也没那么大,也不敢闷着头地往前冲,不过没事就好,都活着就好。”
这或许是一句放在此时此刻极为没有意义的话,闫启自己说完自己都觉得好像有些不对,伸手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但谁都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他们还没能离开,还没有摆脱这奇怪的黑夜和大雨,现在说“没事”,说“活着”都有些为时尚早,可或许现在确实就是需要有人开口说上这样一句话,让他们能意识到他们至少朝着成功迈进一步了。
姚正晖原本想伸手拍拍闫启的肩膀,但碍于自己背着邵锦兰,只能用肩头顶了一下闫启的手臂,“拍什么呢,你又没说错话,我们到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这不就证明我们还能继续往前走,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这还不好吗!”
“好了,你现在也算是安全了,”程莺的说话声在大雨中朦朦胧胧,她在年轻人跟前蹲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我们拿走了你身上所谓的‘护身符’,四舍五入也算是救了你一命,我想你刚才也看到了,要是你还带着那个东西会变成什么样了吧?”
年轻人只是小幅度地点头,神情依旧紧张。
“真奇怪啊,”程莺用手扫了一下流到眼睫毛上的雨水,“我们没有了木头娃娃,既看不见它也听不到它,但你们好像不一样呢?你要是足够聪明,看得清楚现在的形势,或许该考虑考虑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好让你这口气能喘得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