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是人吧?也还没有证据证明,是这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把我们困在这里的,又或者说,是别的怪物呢?只不过身形大小跟我们差不多,又……又或者比我们还矮小,但是它们手很灵活,所以,所,所以建造了这些我们看见的东西……”
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一方面是本身就没有什么底气,另一方面是,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感觉话卡在喉咙里,挤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觉得,如果对面跟我们同样是人,是不会害我们的?”程莺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说出了闫启想要表达的东西。
闫启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在其他人脸上寻找赞同的神色,然而他等来的是祁书宴的一声冷笑。
“怎,怎么了?”他问出这句话,又下意识更贴紧柜子,不敢看祁书宴,声音如同蚊蝇一般。
“有谁规定了噩梦的世界里,就一定是非人的东西伤害我们,而其他同类就不会呢?”祁书宴缓缓抬眼,盯着闫启的双眼,“‘怪物’这种称呼真的仅仅只局限于,长相和体型脱离我们常识的存在吗?如果你觉得,还没能证实存不存在的这些人,对我们是没有伤害意图的,那么我们究竟是怎么被送到这样的地方来的?”
祁书宴的眼神似乎让闫启有些难耐,这当中的质问带着强烈的情绪和攻击性,让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而确实还没有等他挤出声音,祁书宴的话就像是雨点般朝着他砸了过来,“我们是谁,这还是现在一个未解的问题,这个问题或许不重要,但又或许非常关键,至少我认为如果‘我们’是神智正常,并且认知和判断健全的人,看到这样一个有着明显异常的地方,真的会一丁点防备也没有就往里面跑吗?”
说着,祁书宴伸出手指着林深,“甚至‘我们’这些人,需要打开那道贴着符纸的严实大门,看到台阶两边摆放着的香炉里插着写满名字的牌位,还要看到供桌,看到石砖上刻着的名字,走出来还要面对树林里异常的尸体碎块,依旧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然后不带一丝疑惑和警惕的,穿过几乎看不见东西的浓雾,到达这个地方?”
祁书宴把这条路描述得越清晰仔细,闫启的脖子就越是往里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