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倒是惯会借势勒索。
偏偏皇上也在,又不好拒绝。
面上笑意依旧得体。
“妹妹说的哪里话,只是燕窝和阿胶怎么拿得出手,”
“妹妹跟随皇上前往大汤的时候还是冬天,如今都已经四月,马上就要入夏,妹妹穿着的还是去年的旧衣,正巧本宫的栖凤殿还有不少的云锦,都是先前皇上赏赐的,那么多匹云锦本宫也用不完,届时本宫差人给妹妹送过来一些,妹妹也好让宫中的绣娘帮着做两套新衣。”
陆海棠不喜欢繁琐的绫罗绸缎,戴珠钗手镯,嫌不方便。
拿了茶杯喝口水还要用另一只手扯着广袖。
玉镯朱钗之类的就更是,除了重重的压在头上,碰的叮当响,没有半点优点。
整天就困在后宫这个大牢笼里,戴着那些东西给谁看!
当然,陆海棠喜欢收藏。
必要的时候可以卖掉应急。
所以齐知画看到陆海棠穿的寒酸(一点都不隆重),头上又没戴朱钗之类的首饰,便借着机会隐晦的奚落。
陆海棠权当做没听出来。
在现代社会里,云锦可是‘妈妈’们的最爱。
自己不喜欢,可以带回将军府送给陆夫人,也算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一片孝心。
“爱妃当真是有心了。”
不等陆海棠敷衍的说上几句客气话,徽宗帝微微颔首,
转头将陆海棠上下的打量一番,道:“说来也是朕粗心了,竟是没有留意爱妃还是穿着去年的旧衣。”
齐知画勾唇冷笑。
一身素色罗裙,不施粉黛,又只梳着云髻,连根朱钗都不插上一支,如同乡村野妇一般。
怎么根本雍容端庄华贵的本宫相比!
徽宗帝说了这句之后,就又看向齐知画。
“朕记得当时可是将西域进贡的缂丝赐给了爱妃,那么一整匹,爱妃一个人也是用不完,不如也分半匹给良妃吧。”
徽宗帝语气淡淡,但圣意难违!
齐知画就是不想给陆海棠,才没有提及缂丝。
但是皇上金口玉言,齐知画打碎牙 也只能咽到肚子里。
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