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闲聊着,忽而望见一位妇人走了进来。
已经吃过早饭的宋英自然而然出去接诊,她一边走向诊室,一边对妇人道:“大娘,这边来,你哪里不舒服?”
妇人很是心急,未等进入便道:“不是我,是我儿子,他昨儿来过。小宋大夫,你可一定得帮我们想想法子,同样都是悚场,没道理其他人能治,到我儿子就治不了了。”
“你儿子是嘉湖书院那个回回考试都考头名的?”虽然心里有七八分确定,宋英还是问了一句。
妇人点头,神情先是颇为自豪,旋即又愁眉苦脸起来,“可不是么,小宋大夫,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那孩子勤奋得很,谁都说他的才学足够中秀才,就是这劳什子悚场害了他,这么多年,考场都走不进去。”
说着,还回头喊了声,“旭娃,你在外面磨磨蹭蹭做什么,赶紧进来让大夫给你治。”
话落,便见昨日的书生一脸难堪的出现在门口,“娘,大夫说不能治。”
“仙人!你先进来嘛!”妇人气急,几步过去把他拉了进来,又堆起笑脸对宋英道,“就是他,昨儿你见过。”
宋英轻叹口气:“大娘,昨儿我就跟令郎说了,这件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妇人急了,“怎么就无能为力呢,县试那天不是有个考生被你治好了么。”
看诊以来,宋英也遇到过这种固执己见,听不进去话的,她很是熟练地再次劝说,“大娘,我嘴皮子都快说破了,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们真的治不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抹布,将诊室内的桌椅板凳擦了一遍,这才在自己的诊桌旁坐下。
这让卢旭十分尴尬,垂着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妇人却是一屁股坐到宋英的对面,仿佛没听到她先前的拒绝,再次请求道:“大夫,你就帮我们想想法子,我们穷苦人家没什么见识,哪像你们看的医书多,你想想,会不会哪本医书里有治疗的法子,只是你们没留意?
再不济,你帮我们问问其他大夫,看看他们有没有遇到过悚场,怎么治的?今年的院试应该也是七八月份,没有几个月了,你就帮帮我们吧。”
宋英没有丝毫不耐烦,依旧平静而坚定地表示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