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阴暗的想着,是不是我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才得以窃国?
“更有甚者,甚至不光是我,还有你!
“民间流传的野史到时候会极尽辱骂你,说你为了野汉子,到头来竟能连祖宗江山都拱手予人?”
慕容世嬿银牙轻咬,袖袍一甩喝道:
“他们要说尽管去说,哀家不在乎”
“可我在乎!”
路苍澜转过身来,双手轻捧起她的娇颜,神态温柔的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
“一个男人,如果到头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无疑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
“流言我于我何加焉?
“自古帝王将相只看功绩,无论对错!
“只要我能结束这百年乱世,一统天下,那些所谓的狗屁野史自然伤不到我
“可你不同。
“我能用江山定鼎来证明自己,你又怎么来证明你呢?”
慕容世嬿语塞失言,有些手足无措。
她如何能听不出来,路苍澜这话其实是在心疼自己?
否则他完全可以不用跟自己说这番话,而是当自己要力推他登基,改朝换代之时,选择答应下来。
哪怕她出身草原,敢爱敢恨,对于自己的声名看的不是那么重要。
但能得自己的心爱之人如此珍重和照顾自己的情绪,又如何让慕容世嬿心中不喜呢?
“我明白了路郎。”
慕容世嬿双臂搂上路苍澜的脖颈,娇颜滚烫红润,用以前从未有过的柔情,细声说道: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一定会!”
路苍澜刚要说话。
但一阵冷风突然冷不吝的刮过,吹的他身体一抖,忍不住别过头去,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路苍澜吸了吸鼻子,嘟囔道:
“这是谁啊?在背地里念叨我呢”
“念叨什么?”
慕容世嬿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分明就是你穿的太单薄,冻感冒了而已。
“出来的时候都跟你说了,让你多穿点,你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