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哭闹,就是不睡觉,不睡觉的话就爬来爬去,而且谁也不让抱,因此周倾蓉就只能时时刻刻跟着他。
一不小心他就要扒花瓶。
已经碎过一个了,他自己倒是不害怕,碎了之后还咯咯直笑,往桌子上一坐,小手拍的欢快。
陈老爷子心疼死了,那花瓶是他从老朋友那里得来的,是个古董,他十分喜欢,时不时还请人到家里显摆。
现在全碎了。
陈老爷子怒气冲冲看向罪魁祸首,罪魁祸首给爷爷一个大大的微笑,见爷爷不笑,小家伙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低下脑袋,可怜巴巴的样子。
陈老爷子哪里还忍心再罚他,但是却不准他在他的书房里待了。
然后有周倾蓉看着他。
周倾蓉倒是很喜欢这个小孙子,这里面大约有因为她父亲他差点来不到这个世上的原因。
因此对他很宽容。
至于陈明哲,纯属把他当个玩具,提着他的小胳膊小腿乱扔,周倾蓉不允许他再看了。
陈明哲还想再玩一会,周倾蓉就提他和新相亲对象的事。
陈明哲赶紧跑了。
吃过晚饭以后,周倾蓉给陈宗生打电话,问他来不来接孩子。
陈宗生经常和各种人打交道,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周倾蓉有些微妙的语气,便问,“兰溪做了什么?”
周倾蓉头疼不已,“你过来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陈宗生回了卧室,小姑娘好不容易睡着了,他换了套衣服,下楼,嘱咐阿姨随时关注着楼上的情况,便出了门。
陈家这边。
陈老爷子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指着几步之外,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个紫砂壶的小家伙,手指颤抖,“你把那个给我放下。”
小家伙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小手抓着紫砂壶的把手,说他拿的稳,他下一秒不高兴了就能丢了,说他拿不稳,这几分钟了也没见他撒手。
陈老爷子想找个机会把紫砂壶从他手里夺出来,但只要陈老爷子一靠近他,他立马就扁嘴哭。
周倾蓉靠近他也不让,倒是肯让陈明哲靠近,但是小儿子使唤不动,一提让他去,陈明哲就一副谈条件的姿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