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临望着那些飞散的权杖碎片,忽然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区区权杖"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讥诮,"不过是一根早该碎裂的枷锁罢了。"
白发圣使面色惨白,却见姬天临缓缓转身,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投向殿外那片浩瀚星空,仿佛在注视着某个遥远的时空。
“你可知道,当年为了助帝尊登临绝巅,我姬家付出了多少?”
“三十六位先祖,齐聚玄天绝地,以自身精血为引,开启那条直通大道的血路。他们的血肉,化作帝尊脚下的台阶;他们的魂魄,燃尽成就那人的光芒。”
姬天临的声音继续传来,尽管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压:
“可到头来呢?我们得到了什么?”
“我们姬家什么也没得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尊,一朝得道,转眼就对天下人高谈阔论"天下为公","人人生而平等"。”
他转过身,目光如刀:“说我姬家权势过重,说要削减我们的权柄,要还公权于天下。”
“呵……”他发出一声冷笑,“那些为他抛洒热血的姬家子弟,在他眼中,就这般无足轻重?”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们神殿供奉的帝尊,世人传颂的帝尊,在我们姬家,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姬天临的声音越发冰冷,“黑暗劫难之后,我姬家不但未得半分好处,反而权柄尽失。但你们可曾记得……”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光芒:“帝尊之位,本就出自我姬家。那个位置,是用我姬家儿郎的血肉铸就。若论这天下的权柄,谁最有资格执掌?”
“除了我们姬家,还能有谁?!”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
阎幽冥心头猛然一震,而那白发圣使早已瘫倒在地,张大着嘴,震骇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阎幽冥心头猛然一震。
白发圣使躺倒在地上,张大了嘴角,更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这翻话……与造反何异?
“所谓神殿权威,不过是个精心编织的美丽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