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时间还早,可以放松一点心情,别一直紧绷着。
但让她意外的是,来接亲的人来得很快,喜婆都还说着:“出闺阁的吉时还没到呢。”
唐挽在盖头底下忍俊不禁,听着外面的动静。
吉时到了,唐挽由唐文慕背着出去。
幸好蔺府离唐府不算远,冲淡了她的伤感。
到了府外,人声鼎沸。
她看不见蔺琢此刻的模样,但能隐约听到人们的惊叹,什么丰神俊朗、俊美无铸。
蔺琢定定地看着她,她踩着红绣鞋,亭亭玉立的,他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扶她上轿。
唐挽盯着他的手指看,他的手很好看,她不是第一天这么觉得。
震天响的唢呐和敲锣打鼓,红妆和八抬大轿在繁华的街道上绕行着,一路撒着金叶子,一路都是笑闹声,轿子最终停在蔺府正门。
蔺琢再一次执起她的手,牵着她走进门。
跨火盆等一系列流程走下来,时间掐的刚刚好,已经到拜堂的吉时。
拜了堂,唐挽由喜婆引领着去到蔺琢的院子,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坐在铺着大红被褥的梨花拔步床上,身边跟着蔺家年纪比较小的妹妹,还有几个蔺家长辈,她们和她说着话,不会让她无聊。
喜宴摆了很久,整个陇兰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派了人来,宾客满席。
趴在门口的蔺家小妹欢呼道:“二嫂嫂,二哥过来了!”
唐挽紧张起来,高大的身影在龙凤烛的光下,投落一片阴影。
挡了她视线一整天的盖头终于拿了下来,沉重的凤冠步摇流苏下,她望了他一眼,恰巧和他的目光相撞,涌起的几分羞涩让她不由得眼睫轻颤,垂下眼帘。
蔺琢发呆了一会儿,他从没见过她染上正红色唇脂时的模样,粉黛和胭脂让她愈发精致明艳,像是开得正盛的芙蓉,而晶莹剔透的杏眸含羞带怯地垂下时,带出一段天然的灵动和妩媚。
直到喜婆笑着提醒他该喝合卺酒了,蔺琢才回过神,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
喝了合卺酒,喜婆和德高望重的老太君说完喜庆话,就退出去把这里留给他们。
有点想闹洞房的两个蔺家小儿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