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珏?”成玉恒顿了顿,嘴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小侯夫人既然约我前来,你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
“沉珏和我一起长大,若没有意外,我们一年后会如约成婚。”
“一年。”宋予恩重复着这个时间,忽然笑了:“一年后还是国丧吧?”
成玉恒一愣,手中的茶差点打翻。
他把茶碗重重的搁在桌上,惊诧问:“你,你说什么?”
时间紧急,宋予恩不可能继续跟成玉恒打太极。
她顺势把茶杯放好,起身绕到成玉恒面前:“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晟王府近年来小动作不断,晟王没有儿子,长女沈沉璧心悦临安侯府的二公子沈修益多年。”
“而次女沈沉珏,自幼跟成氏二公子来往密切,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照理说,晟王是异姓王,又没有儿子,他大可以闲散度日,安心等两个女儿找到归宿便好。”
“可晟王府是怎么做的呢,应该不需要我跟你多重复吧,光是大大小小的宴会,今年才过了一大半,晟王府就举行了十来场!”
“更别说以别的手段笼络人心,来往送礼,就是不知道晟王府许了你们成家什么样的好处。”
“以至于你们是非不分,连诛九族的大罪都敢跟着参合!”
这一次,成玉恒彻底失态了。
他拍了一下子桌子,猛然站起来。
两人距离一步之遥,彼此相对,连对方眼底的情绪都能瞧见。
成玉恒面上是恼羞,眼底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
“小侯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但我能保证成家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绝对不会做那乱臣贼子!”
宋予恩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原地坐下:“成二公子,我既然约你来,就不是听你狡辩的。”
“圣躬违和,太医院束手无策,请进宫的民间大夫本事堪忧,按这样下去,国丧近在咫尺!”
“正好我去看过,圣上根本不是劳累过度积郁成疾,也不是被丹药反噬,而是中了一种秘毒。”
她说到这,手轻轻在桌上敲了敲:“那种毒无色无味,发作缓慢,别的大夫和太医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