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最怕就是惹麻烦,尤其是他们需要隐藏行踪,行事必须低调。
苦难的事情太多了,在看不到的地方,多得是生老病死和离别。
宋予恩吃着碗里的面,背对着众人,对桑枝的话不置可否。
桑枝尚未继续往下讲,旁边几桌人毫不掩饰的议论声骤然打断。
“又是那个疯女人,上次来就撞见了,拉着我叫相公,真恶心。”
“白得个媳妇儿,你恶心什么?”
“哼,这样的疯子你还下得去手,我呸!”
“玩笑归玩笑,这疯子也挺可怜的,连续好几年了吧,明知道相公儿子都回不来,还非要这在这等着。”
“什么明知道,她一个疯子能知道什么,我看恶心的是她相公和儿子吧!”
“哦,此话怎讲?”
“你们几个来得晚,不知道也正常,早些年这女人不是疯的,她几乎走遍了红岩镇找她相公和儿子。
那时候她言语尚且清楚,只是人有些癫狂,话里话外都是她相公拿了她全部家当,带着儿子和婆婆跑了,把她独自撇在人生地不熟的红岩镇。
她身无分文,又没谋生的活路,最后疯是因为她被镇子西边那群乞丐给……
唉,这客栈里的掌柜可怜她,每次她也没让人暴力驱赶。”
“倒也真是个可怜人,最可恶的是她的相公,怎么做得出这等事来?”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一件事,不知道真假,说这女的此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是被她相公给哄到手的。”
“她带出来的那点银子全都在她自个儿手中,她相公借着做生意的由头,终于把银子给骗来了。”
“毫无用处的千金小姐,她相公不愿意养着呗。”
“不说这晦气事了,今年的独活价格真是高的很啊,我都不打算入手多少了,你们呢?”
“我也是……”
“……”
到底是几个大老爷们,说了几句那女人,紧跟着就扯天扯地去了。
桑枝悄悄看了眼宋予恩,后面要说的方才这几人已经说的八九不离十,她没必要重复。
“看我做什么,赶紧吃饭。”宋予恩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