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山的事情,年幼的宋予恩并未放在心上。
傍晚个把时辰加上半个晚上,她连那忽然出现又匆匆消失的少年哥哥,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只记得那张布满血迹和污秽的脸轮廓完美,还有那双透亮锐利的双眼。
这件事也仿佛一场梦。
起初嬷嬷还惶恐了好一阵,后来见相安无事,主仆俩早就忘记了。
至于少年塞到宋予恩手中的玉佩,山洞昏暗,她睡得迷迷糊糊没看清就被嬷嬷收走。
嬷嬷说了,玉佩过于私密,宋予恩一个父母不在身边的小姑娘,不能擅自拿着这等物件,省的还有麻烦找上门。
一枚玉佩罢了,对宋予恩的诱惑还不如一串糖葫芦,也是她当真年幼,这件事连带玉佩一起被她忘之脑后。
要不是沈藏之说,她早就连这点细微末节都记不住了,何况这个人。
但记起来之后,惊讶也是真的。
宋予恩从久远且并不真切的回忆中抽身,看向面前的沈藏之,张了张嘴:“是你?”
“那个被人追杀的哥哥,是你?”
一声“哥哥”,叫的沈藏之微微愣神。
旋即,他背过身对着宋予恩,缓缓褪下上衣:“是我。”
“早在你寻到我说要做交易,又以这枚玉佩为信物,我就认出了你。”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转身递给宋予恩:“也是凑巧,这枚玉佩乃我亲手雕刻,是我动手雕的第一枚玉佩,也是最后一枚。”
“栀子花是我母亲喜欢的,我本想雕来送给她,没想到会被因为一场追杀遇到你。”
“恰好那时我身上没有带其他值钱物件,就这玉佩尚有几分价值。”
宋予恩接过玉佩,抚摸着上面熟悉的花纹,接过话往下:“对于你说的这些,我记忆很少。”
“这枚玉佩是我母亲给我的,我一直以为是母亲之物,你这么一说,大概是嬷嬷交给母亲,说清楚始末后母亲又留给了我。”
“只是没想到缘分天定,兜兜转转,这枚玉佩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你手中。”
“是啊,缘分天定。”沈藏之拿出玉佩后,并未停下解衣裳的手。
宋予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