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桂枝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说起宋明运失踪之事。
等说完后,她带着哭腔陈情:“宋将军感念圣上知遇之恩,发誓以死效忠,从未有二心。”
“那封信来的蹊跷,宋将军只身入虎穴,算起来足有二十日,生死未卜。”
“此前定安侯受伤濒死,本就叫大军彷徨不定,若宋将军失踪的事捅出去,只怕会彻底大乱。”
“罪妇貌着抗旨的大罪前来,还请圣上着人援助,救下宋明运。”
成桂枝说完后,低低伏在地上。
圣上的手点在圣桌上,手指一根根点在桌上,轻柔缓慢。
声音微小,但在寂静的内室甚是明显。
成桂枝姿势不变,内心已经打起了鼓。
她只见过两三次圣上,话也不过两三,圣上的脾性她却是早就耳闻。
年少隐身于皇子王爷间的斗争,先帝病重,他才开始显形。
登上九五初始,他任人唯贤,拔除脓余毫不手软,礼贤下士。
直到后来江山稳固,圣上逐渐松懈,多疑的性子逐渐明显。
若非朝中武将空缺,早在予恩说的那封信被发现,宋明运连带整个宋家就全族被诛了,何至于她还能跪在这求情?
不仅成桂枝,宋予恩也跪在一旁惴惴不安。
她虽是定安侯的新妇,却也是宋明运夫妻的嫡女,还是她偷天换日把成桂枝引到圣前。
圣上发怒,她被牵连是小,还会连累沈藏之!
要是圣上查出来是沈藏之帮成桂枝悄无声息回来,那……
想到这,宋予恩顾不得先前决定的不开口,连忙膝行到皇上跟前,带着泣声道:“圣上,都是臣妇的错。”
“臣妇思念父母双亲,这才借用如今的势力帮母亲来到圣前,臣妇以身家性命保证,父亲绝非贪生之徒,更不会勾结敌人!”
圣上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哼笑意味不明:“你,一介妇人,性命有什么要紧?”
“还有,孤听闻宋明运成桂枝二人,将你丢在上京多年不闻不问,你既多年没跟他们来往,又如何保证他们多年不变?”
宋予恩一顿。
成桂枝不知道她为何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