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君说完后,沈修益久久没有开口。
他不知道以沈家为重的老太君,为何忽然间要保宋如玉和一个尚未成型的孩子。
沈修益有股无奈的感觉:“老祖宗,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简单。”
“哼。”老太君又哼了一声:“早晨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跟你母亲想的不同。”
“宋如玉虽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但她为了你肯算计宋家,算计她的亲大伯,我觉得还是有真心在。”
“再说了,早间的事她未必是故意的,怀孕的人本就身子娇弱,她为了你提心吊胆,难免比寻常人更虚。”
“紧张下昏倒也在情理中,再说大夫不是来看过,都说她不是装的。”
沈修益诧异的看了眼老太君,旋即苦笑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先别想那么多。”
“我刚从外边回来,先去看看她吧。”
老太君这才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我并非要你为难,也不是存心跟你母亲唱反调。”
“我老了,沈藏之那身子指望不住,你是孙辈里头唯一的男丁,也是嫡子。”
“你父亲最近闹出那么大事,本来对你们的婚事就有影响,我希望看到你们子嗣昌盛,将来下九泉,也能去见沈家的祖宗。”
沈修益心里越发复杂。
他跟老太君的想法不一样。
不过瞧着老太君的热切,沈修益不好再继续反驳,只能默默的搀扶着她。
进门,宋如玉还是没醒。
安神的药摆在一旁,吴婆子仿佛护犊子的母鸡,盯着那碗药仿佛看毒药一样。
见到沈修益进来,她赶紧上前帮宋如玉说好话:“二公子,我们姨娘当真不知道自己有孕。”
“在小侯夫人跟前昏倒,是因为她太紧张了,小侯夫人手段了得,姨娘实在是害怕。”
“求公子看在姨娘对您一片真心的份上,不要怪她!”
沈修益尚未说话,青栀已经打抱不平了:“姨娘也是女子,一个多月没来月事,她为何不说?”
吴婆子张了张嘴,辩解道:“最近一段时间伯爵府风波不断,姨娘来回奔走哪里顾得上这些?”
“青栀姑娘也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