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可却又一直没想过哪里不对,现在我知道了。”
“进了虎甲卫的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可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几人只是憔悴不安,并未有多少皮肉损伤。”
沈藏之的脸色,随着她的话逐渐深沉:“你怀疑,圣上早就怀疑父亲了。”
“他让虎甲卫的人动手,是故意要打草惊蛇,引出其他人?”
宋予恩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圣上还算明君,我父亲的战功远远达不到震主的程度。”
“正值用人之际,武将缺失,圣上不会糊涂到动镇守边关的主将。”
“毕竟和北域焦灼的这些年双方试探太多次,你已经受伤回京,若父亲再有好歹,将士军心涣散,不是好事。”
沈藏之嘶了一声:“君主多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尤其是在通敌的大罪上!”
“那也得看时势而定。”宋予恩笃定道:“我相信圣上没糊涂到这份上。”
“圣上年迈,身子也不好,保不齐就有人敢在他眼皮子下做文章。”
她的笃定,可不仅仅是来源于她的想法。
前世宋明运被栽赃通敌,圣上大怒,甚至于吐血。
但那般愤怒的情况下,圣上依旧选择瞒住了这个消息。
他并未诛宋明运九族,更没有牵连其他人,只让他身死债消。
这样顾全大局的圣上,不可能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草率的相信一封没来由的信。
更不会因为尚未佐证的信打草惊蛇,引起别人的慌乱,以致于边关军心不稳。
沈藏之立刻反应过来:“虎甲卫被人伸了手!”
一切都是做戏,不论那封密信真假,圣上已经知道这件事,必然戒备。
尤其是虎甲卫什么都没审出来,那封信来路不明!
宋予恩沉沉点头:“若真这样,事情麻烦大了。”
“母亲口中那封信,极有可能是那人送出去的,如此,父亲已经踏入了圈套!”
成桂枝在一旁听着,心乱如麻中,终于理清了思绪。
那封密信,不指望能掀起什么风浪,更多的是为了让圣上疑心戒备。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