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恩离开原地,一扫进门前的担忧,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她快步进了葳蕤庭,直奔主屋。
沈藏之早就等候多时,瞧见宋予恩赶紧起身。
宋予恩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一瞬,在屋内四下找寻。
屋内,当然不见成桂枝的身影。
她焦急问道:“侯爷,母亲呢?”
“在北边的偏屋里休息。”沈藏之赶紧按住她,面上带着几分犹豫。
宋予恩的心沉了沉:“是不是出了意外?”
“不是。”沈藏之担心吓到她,赶紧澄清:“连日来舟车劳顿又提心吊胆,母亲身心俱乏。”
“到了葳蕤庭,洪老先给母亲把脉,确定没大问题,叫人伺候母亲洗漱又给服了安神药,这才歇下。”
“我知道你担心,也知道你一肚子疑惑,好歹等母亲休息好了你再问。”
宋予恩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又不放心,冲到北边的偏屋去看。
沈藏之跟在后头,解释道:“母亲不愿意住大屋子,她说地方大了显得空落落,叫人心生不安惶恐和惧怕。”
宋予恩不在乎屋子的大小。
比起边关的风霜雨露,葳蕤庭哪怕是偏房,也比那边好百倍千倍,成桂枝不会在乎这些。
北边偏屋关着门,宋予恩轻轻推开,连呼吸都随着她的动作放缓了。
沈藏之不好进门,守在门口:“予恩,我就在外头,你有什么事直接叫我。”
宋予恩低低应了一声。
她不敢大声,生怕惊醒了成桂枝。
偏屋陈设简单,推开门,入眼的便是桌椅,再往右,就是床榻。
床榻前,放了一盏喜鹊登枝的屏风。
屏风用的是苏绣,细细密密的蚕丝线,并不能完全遮住里边的一切。
床榻上,隐约能看到一个人。
宋予恩走的很慢,所谓近乡情怯,她重生了多久,就担心了多久。
地方终归只有那么大,饶是再慢,也有走到头的时候。
绕过屏风,宋予恩蓦然顿足。
榻上的成桂枝,明明是熟悉的眉眼,却又显得那么陌生。
她比印象中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