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那时候的宋明运无高官厚禄,也没战功在身,若是现在的伯爵府,保不齐你们成家还真松口了。”
成玉恒的手,一点点在衣袖下收紧。
“姐姐。”沈沉珏被两人说话的声音吵扰,恰好听到沈沉璧最后一句话。
她赶紧握住沈沉璧的手,责怪道:“你别这么说成家,女子离经叛道本就不对。”
“婚事理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侯夫人母亲的事迹,咱们没少听母亲和祖母说起。”
“她不尊家里的安排,与人私定终生,让家族蒙羞,成哥哥他们也是无辜的。”
“哼。”沈沉璧冷哼一声:“你还未出嫁,八字没一撇就向着人家说话。”
“我没有。”沈沉珏脸色白了白,目光转向成玉恒,眼底多了几分期待。
成玉恒哪里不懂她在期待什么。
但,有些承诺可不是轻易许出去的。
尤其是他的身份,婚事务必要再三斟酌,父亲和祖父说了才算,他无法决定!
看到他躲闪,沈沉珏自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刚才沈沉璧说话实在是难听,随便哪个人听到都会生气,何况成家还不是小门小户,压根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
就算有,如今的晟王府,只怕也不在他们思考的范围内。
马车内瞬间陷入安静。
沈沉璧越来越气,压根没心思去周全什么。
沈沉珏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成玉恒,生怕他因沈沉璧的话生出嫌隙。
成玉恒双眉紧蹙,视线往下,落在自己衣裳的暗纹上。
他其实认出了宋予恩的身份。
既是临安侯府的马车,又如此年轻,不难猜。
何况最近宋予恩都站在风口浪尖,连双耳不闻窗外事的祖父都曾耳闻,昨儿饭后还问了父亲一嘴。
再说,宋予恩那张脸有祖父祖母的影子。
尤其是眉眼,同父亲很是相似。
血亲……
宋予恩这崭露头角,实在是不合时宜!
比起这头马车上的凝滞气氛,宋予恩显得轻快很多。
她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沈沉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