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也知道此事天大。”
“连你的人都没查到消息,作为沈修益棋子的我,如何察觉?”
“是我多余一问。”沈藏之问完就后悔了,果断解释道:“你别多心。”
“我只是好奇,沈修益的手段也没有太高明,多半还是他身后军师厉害。”
多说多错,宋予恩不再搭话。
恰好此时,马车稳稳的停在临安侯府门口。
这桩婚事万众瞩目,不仅因为沈藏之的身份,还有各种原因。
其中一道,便是临安侯这个喜公公的去向。
伯爵府就算了,宋老太和宋明文夫妻几乎跟宋予恩明着撕破脸了,对簿公堂,不参加也不奇怪。
临安侯府呢,原配嫡出的长子大婚,他却因围猎摔伤了腿不便于挪动,在郊外养伤。
侯夫人受了惊吓,竟然一病不起,也无法出面。
腿伤的爹,出家的娘,无用的后娘,还有身残病重的定安侯。
注定这场婚事虽然热闹,也有人看笑话。
宋予恩刚下马车就听有人议论,这男女双方的父母都不出面,拜高堂该怎么办。
她脚步慢了下来。
临安侯府的辛秘,前世她嫁进门了才略知一二,但也不尽然。
不同的是,前世临安侯参加了婚宴。
那时候沈藏之没出面,说是病重在榻。
麦冬推着沈藏之往前,看到宋予恩脚步放缓,不由疑惑:“大姑娘不会听进去了这些流言蜚语吧?”
“不是。”宋予恩在木槿和桑枝的搀扶下继续往前:“在伯爵府同他们闹了一早晨,头晕而已。”
“别多话。”沈藏之沉声警告麦冬:“大姑娘说不会反悔,便是一言九鼎。”
麦冬蹙了蹙眉,对宋予恩依旧保持怀疑的态度。
桑枝搀扶着宋予恩,闻言睨了麦冬一眼,无声骂他:“没眼力见!”
沈藏之没注意身后两人。
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宋予恩,低声问:“害怕吗?”
“怕什么,怕没高堂可拜?”宋予恩不以为然:“我父母双亲也不在上京。”
“大不了咱们对着彼此父母的方向跪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