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对不起，爸爸食言了，我不是一个好爸爸，甚至不是一个好人。
这是朱刚失去意识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心率检测仪还在有节奏地滴滴作响。
陈立连续拍打了朱刚的脸想要叫醒他，可怎么拍，朱刚都毫无反应，死了一样。
“咋办，老王？”他有些手足无措，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他好像习惯性征求王二三的同意。
“走吧，回病房，睡觉。”
王二三拢了拢衣服，看了眼外面被云遮挡了大半的月亮，夜深了，有些凉。
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提问时间。
折泽守了朱刚一夜，确保没有第三个人接触他。
次日，整个走道的病人都在偷偷议论，说出车祸的司机也太惨了，刚刚清醒了一晚上就成了植物人。
病房里的早餐实在是没盐没味，别说早餐，就连午餐晚餐都不好吃，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王二三盯着手中的包子，毫无兴趣。
他现在只想出去吃一碗麻辣牛肉面，泡面也行。
“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陈立拿过包子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要不你咨询下白尖尖，她家不是诈骗么，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陈立没发现，他说话的声音太大，对面那个女孩都吓得准备掏手机报警了。
“嗐，炸片儿啊，多大人了还爱吃那个，一会儿出院就请你吃个够。”
王二三急忙用谐音梗打起了圆场，看着对面女孩的手渐渐松开手机，他才松了口气，幸好反应快。
反观陈立，还在“吧唧吧唧”地吃，一点儿没发现说错了话。
不过陈立也确实提醒了他。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断了，只知道两个关键人物，阿良和老爷。
以他的推断，老爷就是幕后之人。
不妨大胆猜想，以之前颁奖典礼的意外、煤矿坍塌、车祸一系列严谨周密的手段而言。
给赌博的朱刚借高利贷、再下套让他还贷款一系列操作都不排除是人为。
白家作为手握国内90以上诈骗组织的势力而言，白尖尖或许真的可以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