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堵住了双唇。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的温柔缱绻,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她手腕上缠着纱布,他不敢用力,只能握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床上,欺身而下。
窗外皎白的月光洒下来,照得一室旖旎。
十三年前,伦敦。
皎月高挂,夜晚的风吹得别墅前后院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黑色的跑车在别墅前稳稳停下,驾驶座的少年一身黑衣,冲锋衣的拉链拉到了顶端,露出锋利的下颌。
漆黑的碎发半垂着,隐隐遮住凌厉淡漠的眉眼。鼻梁高挺,眼型狭长,下颌线流畅利落,五官完美到精致,少年感十足,又透着些许狠意。
尤其是,那颧骨处挂着一道明显的伤口,渗着血丝。
他开门下车,月色下,少年肩宽腿长,身型修长笔挺,猩红的血迹从骨感的手背缓缓往下淌着。
他仿佛不觉得那血是从自己身上滴下来似的,面色依旧平静淡漠,脚步一深一浅地往别墅里走。
院子里的菲佣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少爷”,而后像是对他身上挂伤司空见惯似的并未多问一句。
只有别墅里的管家匆匆前来,瞥了一眼他手上的血迹,对他说,“少爷,凌先生过来了。”
少年仿若未闻,往屋内走去。
别墅内灯光照亮了每一寸角落,将少年冷白的面容和手背上猩红的血迹照得愈发刺眼。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昂贵的深色西装,黑色的发丝用发蜡打理得一丝不苟。五官英俊硬朗,哪怕年过四十,气质仍旧沉稳矜贵。
他翻阅着手里的杂志,听见声响往门口处瞥了一眼,“几点了,还知道回来。”
少年不语,面色依旧平静冷淡,淡漠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心底嗤笑。
一年三个月了,他也还知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