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张迎秋已入后堂,这才冲那食客笑呵呵地摆摆手,回道:“这位乃是我家公子的先生,我岂能不敬着些。”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那食客,兀自回了柜台后面守着。
后堂客厅内,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正跪坐在案几后,神情淡漠地泡着茶,手法娴熟,举止从容。
青年本就相貌俊逸,身着白衣白袍,随着沸水蒸腾,雾气萦绕而起,倒是颇有几分出尘之意。
张迎秋进来之时,见到的就是这番景象,眼中闪过一抹激赏,旋即又隐没下去,快步走到青年对面规矩地跪坐下来。
青年也不说话,兀自将冲泡好的茶水为张迎秋斟上一杯。
张迎秋嗅了嗅萦绕鼻尖的清香,又看了看茶水清亮的色泽,不由赞道:“公子好技艺!”
说罢,他便将杯中之茶饮尽,微微眯起双眼,细细品味口中的滋味,苦尽甘来,回味无穷。
青年面露笑意,缓缓放下茶具,拂了拂衣袖,这才开口道:“听闻先生在益州受了伤,如今可是大好了?”
闻言,张迎秋睁开双眼,徐徐放下茶杯,颔首道:“师门不幸,出了个逆徒,老夫一时不察为其所伤,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浣花派数百年来皆是一脉单传,我若没记错先生的大弟子数年前就已没了,如今这个又不成器,先生可有打算?”
“圣门大业为先,至于师门传承一事,老夫再行寻摸便是,不急于一时。”
青年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又摆弄起了手边的茶具来。
见此,张迎秋沉吟片刻,开口道:“少主,不知可有尊主的消息?”
闻言,青年手上的动作一顿,无声地摇摇头,这才继续摆弄起来。
张迎秋愣了片刻,旋即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如今各方计划皆在稳步进行,尊主却失踪多年,如此下去只怕于圣门大业有碍,还请少主早做打算。”
青年徐徐放下手中的茶具,抬眼看向张迎秋,眼中精芒闪动,似是想要看穿眼前之人。
张迎秋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忙俯首一拜,以示无有僭越之心。
青年看了张迎秋许久,这才收回目光,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徐徐说道:“师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