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益州都尉时勇突然指控益州参军郑道之毒害大都督,在康君买支持下将郑道之下狱,当夜郑道之便在狱中自戕而死。
另外,成都周边从旬月前开始陆续出现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散布于各个村落,不知所图。
以上之事,除了元道济卧病一事,其他皆是发生在玉麟卫去往绵州之后,这不得不让阴世师警觉起来。
云绫听过之后,眉头挤出了一个“川”字,沉吟不语。
半晌,她才看向阴世师,问道:“康君买和绵州刺史康君用是何关系?”
“此二人乃是亲兄弟,康君买年长两岁。姑娘何出此问?”阴世师回道。
云绫摆了摆手,摩挲着下巴,一时并未言语。
此刻她心中正盘算着益州高层这一系列的变动。
身为大都督的元道济不能视事,事务理应由麾下长史、参军、都尉分掌。
但显然,康君买和时勇私下里可能已经结成同盟,郑道之一死,参军的职权只怕就归了康君买所有,否则他何必支持时勇扳倒郑道之。
如此一来,郑道之的死也成了疑问,到底是自戕还是被害,还得打个问号。
有了参军职权,又与时勇达成合作,那么康君买便掌握了益州的兵权,加之其弟康君用为绵州刺史,执掌绵州军政。
呵呵,一旦康君买掐断金牛道,可就是妥妥的土皇帝了。
念及此,云绫将心中想法道出,阴世师不禁捋着胡须欣慰地看着云绫。
“阴先生这般看着我,可是认同我的猜测?”云绫问道。
“不错!姑娘所虑,正是在下所想。”阴世师点了点头,回道:“只是,在下以为康君买背后定然还有人,他还做不出这些事来。”
“请先生指教。”云绫恭敬出声道。
阴世师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才为云绫解释起来。
康君买固然身居高位,但其人并非世家出身,能做到一州长史已是极限,再想往上爬就必须得借助世家之力了。
正因如此,即便康君买当真想着收拢军权割据一方,手底下也不会有人支持他。
是以,阴世师才会认定康君买不过是颗明面上的棋子,背后执棋者另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