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虚扶一把,道:“诶,相国何罪之有?公孙云绫确是年少,相国有些许疑虑也属平常,起来吧。”
卢之浩顿首再拜,方才起身回班,随后便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
群臣此刻也回过味儿来,天佑帝是认可这份请功奏疏的,顿时也无人再出班就首功争论什么。
公孙安世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高坐御座的天佑帝,眉头微皱,心中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天佑帝同样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公孙安世,眼中闪过莫名之色。
随后,群臣就如何封赏有功又起了争执。
按说军中论功行赏皆有成规,自是由兵部勘验无误后汇集成册递到御前批阅,无需在早朝上说起。
不过,此番却是西羌十数年来首次集结大军犯境,朝中都做好了派遣援军的准备。
如今,一个驻军不过三万的乾州城不但守住了,还斩首俘虏数万,这是天佑一朝不曾有过的大胜了。
天佑帝极为高兴,干脆就让群臣商议该如何封赏有功将士。
朝廷赏功自有规矩,王尔山的请功奏疏记载的功勋也清楚明白,益州大都督府也附上了勘验无误的文书,是以群臣很快就议定了绝大部分的封赏。
唯有一点,群臣争论难定,那就是首功公孙云绫的封赏。
按说,此女刚刚入仕就封了正六品上的文武散官,算是不低了,再加上她的家世,未来不可限量。
正因如此,前后不过两月又行封赏,还是大战首功,委实令群臣有些拿捏不定其中的尺度。
封赏轻了,看天佑帝此前透露出的回护之意,加之此女背后的辽东公孙氏,只怕惹他们不快。
封赏重了,入仕两月平步青云,委实有些不合朝廷规制。
是以,最终群臣都看向御座之上的天佑帝,心道:您要维护此女,要不她的封赏还是您自个儿定吧,我们没意见。
天佑帝登基二十余年,群臣这点心思自然瞒不过他。
“既然众卿对首功的封赏拿捏不定,那便暂且放下,今日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再议吧。只一点众卿需仔细,不可令功臣寒心才是。”
天佑帝一挥衣袖,按下了此事,示意群臣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