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笔猛然滴落了湛黑的墨汁。

    “我就知道!”砚儿鲜少露出这般激动的神情,“我就知道父王不会喜欢那个女人的!他心里明明只有娘亲一个人!”

    说到这里,又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看向云浅,“可是皇爷爷要砍了父王,娘亲,怎么办?父王在祭祀大典上捅了这么大篓子,皇爷爷不会放过他的,您快想想办法啊。”

    云浅,“”

    云浅张了张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她别说想办法了,满脑子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如果真像砚儿说的,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为什么要一直让她以为他爱的是慕诗音?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身上的蛊毒没有发作?

    自从她回到南诏,他实在做了太多她难以理解的事,包括这一次,她也不清楚他的动机是什么——或许他自有安排呢?

    所以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插手他的事。

    “娘亲!”

    滟儿忽然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