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裴国公?”
顾留白神色凝重起来。
这杜衢山并非是谁豢养的死士,这种人一心想要活下去,没有些影的事情,应该是不敢随口乱说的。
“就是那次郑有道他们上山,随同押送火器的人里面,有两个是司徒擎城的部将,那两个人一个叫做俞丹生,一个姓查,具体姓名我不知道,两个人来的时候就忧愁得很,这些吐蕃王族的酒又喝得顺口,又容易醉人,他们两个喝得差不多,我想讨好这两个人,去给他们送醒酒汤的时候,不小心就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那个姓查的说陈军师对这些吐蕃王族是不是太过大气了,拿他们钱财替他们办事就很好了,还给这么多铜子。那俞丹生听了却是苦笑,说,查兄弟,你救过我的命,我才给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什么打到长安去,我们也封王封侯,那全他娘的是瞎扯淡。这场仗十有八九是打不赢的,不过这场仗打赢打不赢,都不是面上的事情,其实根子里还是长安那些真正掌控着天下的人在斗法,陈军师也好,司徒将军也好,就只是帮着人扳倒裴国公而已,哪怕是以前的郑节度使,也只是被那些人利用了而已。”
杜衢山一边说,一边看着顾留白脸上的神色,他说到此处,看着顾留白听得认真,便松了一口气,接着道,“那姓查的将领就问,到底怎么回事?俞丹生就说道,兄弟,这些铜子和火器,全他娘是陷阱。那些箭中看不中用,也就糊弄糊弄这些不精通战阵的吐蕃人。”
这话一出口,顾留白是没什么神色变化,但身周那些听得懂大唐话的吐蕃人顿时纷纷叫骂出声,其余人听到解释之后,也是气得乱叫。
顾留白摆了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我就知道这些人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杜衢山讲得不错,继续好好说,不要有什么顾忌。”
杜衢山心中一喜,来了精神,道:“那姓查的自然更加不解,俞丹生就和他解释,说哪怕是那种叫做火桑的火器,也是个坑,但凡来了敌人,火盆子也来不及烤多少个,看上去是威力强悍,但厉害人物杀过来,这些吐蕃人用不了多少个,所以大多数都会落在裴国公的部下手里。裴国公这支军队是长安周围军镇收编而成,里面本身就安插了要扳倒裴国公的贵人的人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