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贺年下楼来了,礼礼跟在他身后,一大一小,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简直是缩小版的张贺年。
打过招呼,两个男人坐在一块聊公事,听他们俩聊天,仿佛听天文,不在一个频道上,秦棠听不下去,拉着程安宁上楼聊她们的事,张贺年让礼礼留下来,别跟过去捣乱。
小家伙嘟着嘴,眼巴巴望楼梯的方向。 张贺年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吵了一天了,别去打扰你妈妈。”
张堰礼现在是最调皮的年纪,家里猫见了他都躲着走。
周靳声拨弄手上腕表:“带儿子很辛苦?”
“她辛苦点。”
有阿姨帮忙带,秦棠还是很辛苦。
张贺年问他:“腿怎么样?”
周靳声的语气平静,“还行,不用拄拐,不幸中的万幸。”
张贺年微微颔首:“案子进展如何了,有消息了?”
“有消息你会不知道?”周靳声平静无波,私人聚会,没穿得那么正式,难得穿得休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慵懒的劲。
张贺年不置可否。
说完,两个大男人陷入沉默。
气氛微妙。
张贺年轻咳一声,招呼道:“喝茶。”
张堰礼坐在张贺年身边扭来扭去的,不安分。
张贺年扫他一眼:“坐唔耐?”(坐不住)
张堰礼委屈巴巴说:“系啊,爸爸,礼礼屎忽痕。”
张贺年教育孩子很是严肃:“乖乖坐定,别乱动。”
周靳声饶有趣味笑了笑,说:“你对你儿子是不是太严肃了。”
“小孩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不能养成不好的习惯。”张贺年一副过来人的经验说,“等你以后有了小孩就懂我什么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