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那关,找了心理医生帮我调养,其实对我用处不大,这不是心理医生能解决得了的事。”
程安宁安静听着他说话,心里逐渐泛起酸胀。
有的事亲耳听他说出来,瞬间勾起她心里紧绷的那道弦。
“后来进了承源实习,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养精蓄锐,但这条路比我当初预想还要困难,那段时间,好不容易熬到了独立操作案子,然而只要我经手的案子,总会出问题,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但让我怀疑起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是周家在使绊子吗?”程安宁紧张问。
“嗯。当时我什么都没有,关系网不如周家,他们盘根多年,我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
最极端的情况下,他甚至考虑过拉上周家人一块死。
左右不过一条命。
也算是为了父母报仇了。
然而那天程安宁回家了,一回来就到书房找他,天真喊他小叔,问他在做什么,忙不忙,跟甩不掉的小跟屁虫一样,黏人精。
当黏人精不黏人了,被黏习惯了,反而不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程安宁眼眶酸酸的,真的不知道原来他那时候的压力,她那会傻兮兮的,天真烂漫得很,无忧无虑,压力都在他和母亲身上。
她被母亲以及周靳声保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