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忙活大半个小时,终于做出两菜一汤,是她的极限了,都快腰酸背痛腿抽筋,做饭比她上班想写方案见甲方还要复杂、麻烦,而这也让她想起在青市一个人生活的母亲。
吵架归吵架,程安宁隔段几天给母亲打去电话关心问候,这层血缘关系,把她捆得死死的,离得再远,吵得再厉害,始终是母女俩,亲生的,有血缘羁绊,她没办法做到完全不管母亲死活。
该承担的责任,始终是要承担的。
至于她和周靳声的事,虽然她下定决心不需要经过母亲的点头同意,但如果走到结婚那步,总归是要告诉母亲一声。
辛苦做完两道菜和一道汤,程安宁迫不及待问周靳声:“行吗?会不会太咸了?”
周靳声给的最高评价都吃完了。
程安宁很开心,觉得自己的厨艺又进步了。
剩下的工作则是周靳声收拾。
程安宁去洗澡,一身油烟味。
周靳声则去书房忙工作,目前手头上的几个案子性质有些复杂,尤其是跟刑事相关的,基本都是二审找过来,打到二审的案子是真的棘手,尤其是前段时间接的刑事申诉,家属愿意给钱,花大价钱找律师。
晚上的菜其实有点咸了,周靳声喝了一杯水接着一杯水,出来倒水又喝了一杯,程安宁刚好洗完澡出来,看到他在喝水,喃喃问道:“周靳声,你很渴吗?”
周靳声面不改色:“嗯,天气热。”
“这么热吗?”程安宁纳闷,“不是开着冷气?”
周靳声好整以暇看她,薄唇掀起一抹很淡的弧度,“家里盐还有吗?”
“嗯?”
三秒后,程安宁反应过来了,“你干嘛不早说啊!”
周靳声放下杯子,朝她走过来,说:“你不用学做这些,不用特地照顾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程安宁有些伤感,抱住他的腰,说:“我没有特地学做这些,之前我妈生病做手术,我才学的,其实应该学的,不是照顾别人,是照顾自己。”
她的头发半干,发尾微湿,身上散发沐浴露的清香,有点奶味,她在家里就穿着睡裙,大夏天的,很清凉,脖子上追着那块玉佛坠子,她又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