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
“他昨天来看我,我便觉得没好事。”
“那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怪别人。”
程安宁挨着车门,没有和他靠太近。
“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夫妻,你已婚,她还怀孕了,你们才是一对,孟劭骞是提醒我。”
她也清楚知道和他这段关系打断了骨头筋脉还连着血肉,她忘不掉,放不下,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继续不清不白,她不想。
周靳声沉了沉声,问她:“所以你是不是又要躲我?”
“周靳声,我不是和你商量,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工作,你现在‘已婚’的身份,我又和周家没了关系,我不可能再和你保持以前那样……”
程安宁的意思很明显,想要有关系,要他先处理好自己的事。
他不是个道德感重的人,要是有,也不会和她纠缠那么多年,她心知肚明,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底线没有很高。
但人不可能什么都要。
她不要求他能改变他的价值观体系,和一个人在一起,最不可能的就是让对方改变,她是这样,他也是一样。
她不想再被权衡利弊放弃,也不要求他改变,要的是他取舍。
周靳声的声音小了下来,“过来一点。”
程安宁犹豫几秒,“不了。”
她不过来,他坐过来,腾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圈住她的腰,她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敢乱动,而是抬眼看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她的长发扫过他胸膛。
她清瘦不少,眉眼略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像铺满了碎钻,以前每每算计他的时候,狡黠又清纯,慵懒又张扬,勾得人心微颤。
生命力顽强,又鲜活。
模样多变,可妖艳可清纯。
周靳声喉结上下滚动,忍着肩膀的剧烈不适,还是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程安宁考虑到他的肩膀,还是安静下来,双手放在手上,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时隔很久的吻,周靳声没打算深入,也做好被她拒绝的准备,然而她没有抗拒,他便不客气加深、加长时间,久久不舍抽离。
这个点,小区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