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陈乐儿。
陈乐儿俏脸铁青,仿若被霜打过的寒梅,双眸中射出的犀利目光,将所有的人与事统统忽略,唯独聚焦在刘欣生身上。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那股子审视与质问,让刘欣生没来由地心头一紧,突然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赶忙左手一伸,抱住靳双悦,与此同时,双腿猛地用力,脚掌在马镫上狠狠一蹬,借力一个飞跃,带着靳双悦一同轻盈地落到陈乐儿身前。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却也带着几分仓促。
阔吉台此时正与张大衡杀得难解难分,眼见刘欣生这边有变,他不敢恋战,迅速撤开搏杀,回身上马。周围的骑兵们训练有素,见主将动作,立刻默契地拉开阵势,马蹄哒哒,转瞬间便将刘欣生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大衡也知晓形势危急,边退边朝着阔吉台投去一个嘲讽的笑容,手中朴刀一摆,迅速回到刘欣生旁边,与他并肩而立,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原本熊凯的脸上神色青红不定,犹如调色盘一般,混杂着慌乱、心虚与一丝侥幸。可如今看到刘欣生竟然挟持了靳双悦公主,他眼珠子一转,心中倒也有了几分盘算,脚步微微挪动,似是在权衡利弊。
“我乃大将军帐前带刀侍卫熊凯,奉命追寻保卫皇子。皇天庇佑,如今皇子安然无恙。尔等皆为我燕国臣子,岂敢以下乱上,欲置皇子于死地。造反靳公主已经伏法在案,尔等快快束手就擒!”熊凯清了清嗓子,鼓足了底气,高声呵斥。这一嗓子喊出去,场上两边人马都悄无声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一时间不敢有任何动作,这让熊凯不禁有些自我感觉良好,胸膛都微微挺起。
然而,靳双悦却扑哧一笑,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笑声在寂静的场中显得格外突兀。熊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赶紧往边上撤了一步,耷拉着脑袋,活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鬼鬼祟祟地看着靳双悦,眼神中满是畏惧。
靳双悦死死抱住刘欣生,身子像没了骨头似的半倚在他身上,慵懒地说道:“造反?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造反!”刘欣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皱眉,低声道:“双悦姑娘,请自重。”
“呸,不是要抓我么,怎么,皇子能抓,公主就不能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