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全副武装的二人,一瞬间就明白他们要去做什么了。
“你们……”
然而唐晓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未搭理,反而若无其事地拉了拉欲言又止的虎鲨,催促道:“走了!再不去当英雄就只有当狗熊的份儿了!”
虎鲨向来对情绪不敏锐,可他此时却能隐隐感觉到,ra和唐晓翼之间好像忽然裂出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彼此好像都不认识一般。
不对……是唐晓翼单方面不认识。
因为此时ra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拉住唐晓翼的手臂,冷厉的声音竟然显而易见地带着几分急迫:“你是不是疯了?!这整列火车可全都是催眠瓦斯!”
少年的眼眸若冰封的湖面,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他盯着ra那张陌生却布满焦急的脸庞,忽然露出一个颇为嘲讽的笑容。
“对,我是疯了。”唐晓翼的语气忽然变得怅然若失,却又有种大彻大悟后的清醒,“我不仅疯了,还猪油糊了眼。”
“连是骡子是马,都分辨不清楚了。”
语毕,他缓缓地将ra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掰开,扬手颇为随意地扔回去:“鄙人现在要做什么都与你无关,还请你自重,ra小姐。”
ra小姐……
怔忡地望着唐晓翼干净利落地拉开车厢门,接上卫生间的水管,带着虎鲨冲进了那弥漫着乳白色瓦斯气体的车厢里。
ra忽然感觉裸露在外的皮肤再一次如抹了辣椒水一般,如同烫伤的剧痛顺着皮肤渗进骨骼筋络,顺着血液游走直至心脏。
那双时常无甚感情的狭长凤眼,忽然间翻涌起浓烈的悲伤情感。ra弯了弯腰,只能在唐晓翼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地红了眼眶。
她忽然很想大笑,笑得泪流满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复杂情绪通通发泄得干干净净。
可是她是ra啊,这些感情原本就不属于ra,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发泄,去悲愤,去歇斯底里……
窗外的灌木丛忽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闪出几抹如风般来去无踪的黑影,借着浓重的夜色迅速地消失在森林的深处。
虎鲨和唐晓翼不辞辛苦,一节一节地给车厢洒水,稀释空气中的瓦斯,顺便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