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危月燕的发顶,柔声道:“二哥活的够久了,若不是想看着你成亲嫁人,有一个自己的家,二哥早就去找大哥练剑下棋了。刚刚二哥昏迷的时候,都看见大哥朝我招手了。小妹啊,二哥不能再拖累你了!”
“没有,没有!二哥从来没拖累我,二哥你别说!”危月燕强忍着不哭,却还是控制不住眼泪扑簌簌落下。
她紧紧拉着毕月乌的手,咬牙询问:“二哥,告诉我,告诉我是谁干的,是谁去暗杀你们?”
此话一出,上官曦和琴相濡忍不住面面相觑,随后又纷纷别开脸。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他们不能阻拦毕月乌说实话。
然而令众人意外的是,毕月乌开口道:“不清楚……”
不清楚?
上官曦和琴相濡齐刷刷看向毕月乌。
毕月乌没有与他们二人有眼神交流,只是继续说下去:“来人身穿黑衣,黑布遮面,根本无法判断来历。那些人,也不像是冲着我来的。或许只是雁寒山的旧怨,连累了她的家眷。小妹,别去想了,二哥杀了一辈子的人,临走之前能救一个孩子,也算是洗掉了这双手上的鲜血。我命该如此,都是天意。以后你……咳咳咳,咳咳……”
毕月乌话还没说完,就再次咳嗽起来。
危月燕见状急忙道:“快去,快去问小姐要解药啊!”
见危月燕也同意了,琴相濡和上官曦,急忙去隔壁房间,把玲珑散喂给了雁未迟。
服下玲珑散不消片刻,雁未迟竟然真的苏醒了。
雁未迟眼神迷茫的看向二人,明明琴相濡距离她更紧,可她却下意识拉住上官曦的手:“殿下,殿下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她刚刚苏醒,意识不清,还以为此刻是行刑当日。
殊不知早已经过去了数日!
琴相濡看着在自己眼前,紧紧攥在一起的两只手,心中微微叹口气,让开了位置。
上官曦连忙安抚:“我没事,你别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现在有个要紧的事,需要草药,不知你蚩尤环中可有?”
雁未迟还有些迷糊,不过上官曦说要紧的事,便先顺着他的话说。
“要什么,我这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