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
或许商归、李丘澜、高咏叹…他们也曾试过。
那些试过的人,试过无数次的人,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楚国,救不了了。
他们要用新的方式救国。
君主可以将他罢免,军队可以成为自己的私兵,储君为了大义与他国联合,今后这片土地上的掌权人不如让自己推举…
揪出那个幕后的人,找出这百年里的真相。
这片国土最后姓谁,百姓们都不在意了,又何必固守呢?
这是一个,客观上来说,很正常的更迭。
但同样也是一个,残忍的,改革。
好像这片楚国的国土上,上演了类似于军阀乱斗的时局。
有兵有人有钱的,才能说得上话。那些无权无势的百姓们,没了道德律法国家的束缚,便再也没了归属感。
李丘澜如同是末代帝王一般,成了一个傀儡。
……
……
昏暗难明的深夜。
子时已过。
楚国,弘道四十三年,五月三十一日。
乌云翻卷,星辰渐暗。
海鸥低旋,浪潮翻涌。
沿海的别院。
一座依海而建的亭子上停满了海鸥。
商归痛苦的声音,惊飞了这群飞鸟。
夜色渐晓。
林覆在沈屈的府上,清洗着带血的双手。
她沉默地看着铜盆里的清水渐渐变得浑浊,“主子,不能再做了。”
沈屈支着额头,疲惫地闭上了双眸。
“他,好似用自身的意志抵抗药物和施针。若是常人早就坚持不住,忘记了所有。可他,可他…就像不是人一样,一直在顽强抵抗。但他再如何抵抗,毕竟还是肉体凡胎,再这般下去,他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