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会不会过来抓我呢?”
郭群想了想,“所以姑娘今日将银子散了出去?你是怕被查封?”
姜楠点头,“现在这些钱给了近百余人,你说廷尉府还能追得回来么?”
“那名册?”郭群急了,刚想回去将名册上自己的名字划去时。
姜楠忙说:“郭管事莫要担心,留下名册不过是想着未来若还有什么事要办的,就直接找名册上的人帮个忙,而不是以此要挟你们,与你们同归于尽。”
“可是……”
“放心吧,名册我会藏得极好,不会让人找到。”
郭群听罢,他微微颔首。半晌,他客套了几句,便急匆匆作揖离开了这座小院。
羽善抱着猫,看向姜楠,她有些不解地问起:“姑娘明知道自己或许会被廷尉抓,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其一,总要有人走出这一步;其二,我想测试一下廷尉究竟能不能抓到人。”
“测试?”羽善不解地反问。
“羽善可知那些没有在书铺贩卖而是在长安城大街小巷里流通的书籍么?”
羽善点了点头,“知道,那些书籍价格比书铺卖的便宜许多且还有不少是禁书呢!”
“你说怎么样的一个模式,才能拓印出这么多私下流通的书籍呢?”
羽善想了想,露出不解的神色,“姑娘,你这句话的意思,我有些听不太懂。”
“那我换一种方式来说。”
姜楠把指尖探到案桌上的杯盏,沿着杯沿缓缓地滑动,“这些天,我通过与城北难民和姜氏书铺合作,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就是,魏国的书铺税,是根据书铺一年收入而抽成的。”
“这有什么问题?”
“以田税来说,是按照亩来计征。数字稳定,有参照,难以作假。但是书铺或者商户的税收,是根据一年盈利来征收,那很有可能会出现账目弄虚作假,偷税漏税的情况。”
当然,这种模式更有前瞻性。毕竟,现代社会的征税便是以这种模式。
羽善一知半解。
姜楠则是继续说道:“来一个大胆的猜测,假设书局每年拓印一千本书,其中八百本登记在册,收入书铺贩卖。另两百本流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