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顺手拿起一张没写字的宣纸,盖在写着现代汉字的宣纸之上,“进来吧。”
只瞧端着托盘的羽善缓缓而来,她将托盘里的牛肉和盐煮花生放下,刚想离去前。
姜楠故作随意地向她问起:“羽善,褚离和以昉今日在家么?”
羽善摇了摇头,“晚上姑娘出门没多久,她们也出门了。”
“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羽善思索了一番,问起:“需要我去找她们么?”
姜楠眸子一眯,反问道:“羽善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知道她们去哪了?”
羽善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骄傲地回答:“她们去到了沈相的府上。”
也不知是饮酒吹风的缘故,还是羽善这段话信息量太大的原因,姜楠此刻太阳穴忽然开始抽痛,她抬手揉了揉,“等会儿。你说,你先是看到我离开的?”
羽善点头,应道:“嗯。”
“然后再看到褚离和以昉离开?”
羽善又乖巧地点头。
“接着跟踪她们?”
“谁说我跟踪她们了!”羽善将手中的托盘一放,有些生气地说道。
“沈相家与我这儿两个方向,将近横跨了半个长安城,你看到了褚离和以昉离开,又看到她们进了沈相的家中,你这不是跟踪她们我把这张……”姜楠看了一眼眼前的矮榻,然后手一转,点在上面的托盘,说:“我把这张托盘给吃了!”
羽善双手环胸,思虑了半晌,然后悠悠地说道:“姑娘这般嚣张,应该说吃桌子才对。”
“现在的对话重点是这个么?”姜楠无奈反问:“难道你不是沈一正的人么?”
“谁说我是沈一正的人了?”羽善回答。
“那你是商归的人了?”姜楠又问。
羽善将手搭在下巴上,她又一次思索了一番,“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义王殿下花钱聘请的。”
“聘请总得知根知底吧,难不成,大街上随手招来的?”
羽善“嘶”了一声,又露出明白了的表情,“两年前,义王殿下在街上看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守一座房子,我当时正好在四处漂泊,便也觉得无所谓,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又有钱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