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别瞎说啊。”崇鸣微笑道。
“我瞎说什么了,你又想到什么了。”
“爸还没走远呢,别说这种伤人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妹妹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别再胡思乱想了。”
“看你的蠢样子,小时候是废物,长大了依旧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谋事不周全,浅显的像是拿大喇叭四处宣告一样,不老老实实做白痴,学我管理什么公司,你行么,我要是你,如果认识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蠢货,肯定小时候就撞墙而死,绝对不会让自己长大,省的碍别人的眼。”
崇鸣眼色渐冷,皮笑肉不笑的朝亲友鞠躬,不再说话。
为期三天的肃穆仪式终于落下帷幕。此时,暮色如纱,轻柔地洒在堂馆洁白的墙壁上,那光芒为墙面覆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箔。哀乐声声,已在这方天地间回荡了整整三天三夜,堂馆那阔气而又奢华的院门,在这几日里频繁开合,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暮年老人,弓腰像是未上油的发条,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迎来送往着一批又一批的宾客。
崇楠拖着疲惫不堪,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缓缓走在石阶之上。
她抬起头,那一抹耀眼的夕阳直直地闯入她的视线,光线强烈得让她顿感不适,竟觉得格外刺眼。她的双眼被这光线蛰得生疼,不由自主地泛起了莹润的水光。
“崇小姐节哀,保重身体,走了。”
“谢您赏面,请慢走。”
一众黑衣人沿着石阶而下,黑压压的像是一片黑墨移动而下。
“小楠,回家待两天吧。”崇鸣柔声道。
“哪还有家?”崇楠哼笑一声,径直往山下走去。
“是啊,我也没家啦……”他喃喃自语道。
崇鸣呼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须臾,侧头和夏雨低语了几声,后者轻轻点头。
…………
崇楠一步一步沿着石梯下山,夕阳恰好没入海面,余晖散尽,墨蓝的夜幕晕染开来。海浪轻拍,泛着粼粼幽光,海风裹挟着咸湿凉意,眼前的海仿若一首静谧的蓝调乐章。
她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循环往复,蓦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