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以后就毒杀了寡母,儿子得知以后,又砍死了妻子,本来案件非常明了,但是此家中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幼子,如若把这儿子判死,这个幼童也会因为无人照料死了。”
“禹州那边百姓恳请朝廷宽恕这名男子,民意闹的很大,当地官员特意上书朝廷。沈大人觉得这男子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刘明显拿出这个案子,谁都能看得出是为难沈斓曦。
她要说那男子该死,就是罔顾小儿性命。
她如果是不该死,就是为律法所不容!
小内阁的人,全都竖着耳朵准备看好戏。
沈斓曦笑了一声,把奏折接过去,紧接着又道:“卷宗可在?”
刘明新一愣,让人找卷宗给她。
沈斓曦接过卷宗,详细看完案情以后,提出几个疑问。
“卷宗上写着,寡母经常霸着儿子,借口生病让儿子守在房中。然后又经常以各种借口磋磨儿媳,根据卷宗上的书写,这个儿子都知道,并且看在眼里,并未帮助妻子,规劝母亲!”
“这?”刘明新并未看卷宗。
“所以沈大人的意思是罪责全在这儿子身上喽?”刘明新已经找出破绽。
沈斓曦:“是,也不全是。”
刘明新听着她这么说,觉得她有些故作清高。好的坏的,全都从她嘴里说出来了,还不是没有正确答案。
“儿子孝顺母亲乃是天经地义,婆婆教导儿媳,也是天经地义。卷宗上所写的都是邻里之言,也不能尽信。”
沈斓曦没急着反驳,继续道:“上面还有这个儿子的证词,这个儿子口口声声维护母亲,却半句不提母亲卖女是错,显然他心里知道母亲是错的,却还是杀了妻子,选择为母报仇!”
刘明新:“那是生养他的母亲,他怎能不愤怒?”
沈斓曦:“他母亲卖女儿时候,他怎么不愤怒?”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腿受伤了,家中实在无力承担药费。”这些民间疾苦刘明新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