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却见白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书房门口。
玉凝尽量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表情如常道：“雪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雪唇角微微勾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妈咪，你要假装不知道什么呀？”
如果是从前，玉凝不会觉得养女的这个笑容有什么奇怪之处，可此刻知道真相后，她忽然觉得这笑有点渗人，让她心里发毛。
“没什么，我有点累，想先回房间了。”玉凝企图搪塞过去，绕过白雪往自己卧室走。
白雪挡在她面前，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录音笔，“那妈咪可以把这个东西给我吗？”
这里面可都是证据，玉凝当然不可能给她，“这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如果我偏要呢？”白雪眯了眯眼，毫不退让。
玉凝被她这幅表情勾出了愤怒情绪，语气冷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给你，你就要抢？哪怕我是你的长辈！”
她话音刚落，白雪已经付诸行动，伸手捏住玉凝的手腕，然后狠狠用力——
剧痛袭来，玉凝手腕被白雪生生捏脱臼，手里的录音笔也坠落在地。
玉凝愤怒又不可置信地盯着养女：“你敢对我动手？”
白雪俯身捡起地上的录音笔，跟玉凝对视，似笑非笑：“我提醒过妈咪，是妈咪不听话呀……”
说话间，白雪当着玉凝的面摁下了录音笔开关。
她和白灵在医院的对话回荡在房间里，白雪脸色有瞬间扭曲，似是没想到白灵有胆子敢录音，而且还敢把证据交到玉凝面前。
录音内容不长，很快结束，书房安静下来。
玉凝再也没有假装的必要，冷声质问：“你知道我的女儿是谁对不对？”
“我的亲生女儿在哪里？你告诉我！”
玉凝不顾手腕疼痛，激动地抬起双手揪住白雪的衣服。
白雪无情地扫掉她的手，讥讽道：“你是不是抑郁这几年把脑子休息傻了？你的亲生女儿，你前几天不是刚见过吗，记不得了？”
前几天刚见过……玉林愣了一下，脑海里忽然浮现温宁的脸，难道说她的亲生女儿是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