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间没陪过你，很多道理没教过。”
“爹爹~”
“你是妖庭太子，上涉神明祭司，下及山林野妖，任何一个念头对他们都可能是灭顶之灾，你想想，这次妖庭和仙盟真打起来，会死多少人和妖？”
小珑宝抓住陆明的手指，轻轻摇晃着。
泪珠儿挂在眼角。
陆明叹息，捧起小珑宝的脸蛋，用大拇指为她抹去眼泪。
“沧澜仙盟有很多是爹爹的故友，你该喊他们叔叔姨姨，妖庭内是你的臣子，无论是谁死去，都不是一件好事，懂吗？”
小珑宝用力点头。
“嗯，珑宝懂了~”
香风袭来，屋子中明亮了好几分。
妖帝款款走到桌子旁边。
“哼，我的女儿万万妖之上，忤逆者杀了便是，何须考虑那么多？”
陆明皱眉，不悦道：
“你是想教出一个暴君吗？万妖之鼎盛，比不过一人之孤单？”
“其他的妖，本该为小珑宝牺牲。”
“不行，孤家寡人，世之暴君，只要你还认为我是她的爹爹，我就不会允许她变成那样的。”
妖帝顿了顿，眸子渐渐变冷。
“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小珑宝是天定之妖，注定的神明，此刻不需要考虑其他人的想法，将来亦不需要。”
按照之前几天相处的经历，只要她摆出这副样子，陆明就会让步。
谁想到今天陆明竟然毫无惧色。
“又是你们那什么教义和预言？”
“……，没错。”
“告诉我。”
“明年祭祀你自然会懂。”
“太慢。”
青阳大祭司几度想要张口，欲言又止。
换作一般人敢这样和妖帝说话，早就被砍了。
外面许多妖尸骨未寒，滚烫的妖血嗤嗤冒着热气。
妖帝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屋子里静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开口。
“我宫殿中有些关于祭祀的书，白天可以让珑宝带你去看，反正我也不在。”
“咳咳。”青阳大祭司差点没被自己唾沫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