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此时也没心思关心三皇子那边的百姓了。入了暑后的京城,天气蒸发,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街边的柳树无精打采地垂着枝条。更让人心焦的是,今年的雨水似乎格外吝啬,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下过一场雨了。南方的庄稼都没长成,为了逃灾,人已经往北方走了。姜茯谣和荣珩回到王府时,管家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满面愁容:“王爷,王妃,不好了,城门口聚集了好多灾民,说是从南边逃荒来的,现在城门口乱作一团。”姜茯谣的心猛地一沉,看来这场旱灾,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王爷,我们去看看吧。”姜茯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荣珩点点头,两人立刻赶往城门。城门口的景象比姜茯谣想象的还要糟糕。烈日炙烤着大地,城门前尘土飞扬,衣衫褴褛的灾民们拖家带口,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而绝望。哭喊声、呻吟声、孩子的啼哭声混杂在一起。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姜茯谣的心。“求求你们,行行好吧,给口吃的吧。”一个老妇人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朝着来往的行人磕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她的身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无力的躺着,瘦骨嶙峋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老妇人的衣角,嘴唇干裂,气息微弱。姜茯谣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连忙蹲下身,从袖中掏出水囊递了过去:“老人家,先喝点水吧。”老妇人浑浊的双眼顿时迸发光芒,颤抖着手接过水囊,小心翼翼地喂给小女孩喝了几口。“姑娘,你是个好人啊。”老妇人感激涕零地看着姜茯谣,浑浊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老人家,你们从哪里来?怎么会变成这样?”姜茯谣问道。老妇人叹了口气,声音嘶哑地说道:“我们是从南边的永州府逃荒来的,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这一路上,我们经历了千辛万苦,很多人,很多人都死在了路上。”说到这里,老妇人泣不成声。姜茯谣心中五味杂陈。环顾四周后,姜茯谣发现这些灾民的情况都差不多,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麻木。“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姜茯谣转头看向荣珩,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荣珩面色凝重,他看着眼前这人间惨剧,心中也十分沉重。“茯谣,我知道你心软,但这件事,我们怕是管不了。”荣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茯谣打断了。“王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姜茯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