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于灰色利益的边缘,绝非简单之辈。”
沈宴皱眉深思,就在此刻,有一种危险而隐晦的气息悄然浮现。
若真是此人参与其中,案件的复杂程度只会远超他的预想。
这不仅仅是一个贪污案,而可能牵扯到更深的派系斗争。
姜茯谣看了沈宴半晌,语调冷静又不乏试探。
“沈大人,这线索恐怕你不得不查彻底。”
沈宴平日沉稳,此刻也不禁感到心底略微一紧。
但他终究掩饰住情绪,点了点头。
“茯谣姑娘言之有理,既然线索已现,下官定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微微一笑,将装有卷宗的盒子推回桌角。
“如此便好。至于回查富商之事,沈大人若有所需资料线索,不妨向我示意。”
沈宴深深看了姜茯谣一眼。
“姑娘细腻过人的见解令人折服。此事若得姑娘相助,想必能事半功倍。”
“扯平而已。”
姜茯谣声音一如既往清淡,但那冰冷的眉眼间泛起微微的弧度。
她款步离座,似已成竹在胸,却又给人不可捉摸的疏离感。
沈宴目送她起身,见对方不再多言,便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他转而恭谨道:“姑娘留步,沈某定会及时向您禀报进展。”
姜茯谣轻轻掂了掂腰间的小药囊,不甚在意地回头:“若拂袖而去,我便有些冒失了。至于汇报,自然是应当。”她说罢,一侧身。
“我会从灾民端另作核查,或许能从各个城镇得知些赈灾粮分配更细微的端倪。有关灾民安抚小事,沈大人想必不会放在心上吧?”
沈宴闻言愣了一瞬,旋即露出无奈的苦笑。
“如何是小事?茯谣姑娘既如此言,那沈某也只能期待姑娘处处留得慧眼了。”
她轻笑了一声,显然没有回答。
随后迈向堂前的步伐轻快自然,但鞋履敲击在地面的声响里。
正当姜茯谣即将走出大理寺内堂时,人未回头,只余一抹暗色背影,惹得沈宴沉沉陷入思绪。
他忽觉,与姜茯谣同行时,如履平地,却又如攀峭壁,每一步都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