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他听地晕乎,“你在说些乱七八糟地,你娘在茶馆里?”
“嗯,她在,她当完鬼了,等一下就会出鬼屋了。”
他皱着眉,“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啊?说话神神叨叨地。”
“就是当完鬼了,娘就不是鬼了,是人了,但到了晚上又会变,变得吓人,会瞪着大眼睛撞墙。”
“你越说越邪乎。”他不悦地摆了下头,然后一把手把庆知撇开,跨进门槛,往里走着,叫道,“燕子,燕子,你是不敢出来见我吗?”
云妮开了鬼屋的门,像没了魂地缓缓向他走来。
他愣住了,眼前的云妮是云妮,但变了好多,头发尽管是披散地看着也是稀少,脸不白了是泛黄地,瘦脱地看着皮松,像上了四十几的老妇人,补着巴的皱着巴的灰衣灰裤大的松松垮垮,脚上还光着,脚掌青紫一片,原来庆知说的是真的,云妮确实是副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