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冒险。狻猊营已在素海尔的偷袭下大败;朱厌营近乎覆灭,我们的处境岌岌可危。我和契特里都认为,您必须先撤离潘菲利亚,以后再做打算。”
契特里点头附和,声音低沉:“夫人,您是保加尔人的希望,如今又怀了孩子,您不能有任何闪失。”
卢切扎尔闻言,眼底涌起一抹深切的痛苦,像是被无形的利刃狠狠刺中。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向小腹,指尖微微颤抖,触碰到那还未显形的生命时,一阵温热与酸楚在她心头交织。李漓的面容在她脑海中浮现,那个曾令她如痴如醉的丈夫——他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他的眼神如烈火般炽热,曾在战火纷飞的夜晚与她并肩作战,也曾在帐篷的灯影下低语未来。李漓的存在曾是她在这乱世中最坚实的依靠,如今却只剩这孩子,作为李漓曾经活过的唯一证明。然而,正是李漓的多情,让她在丈夫失踪后,不得不独自面对他那些莺莺燕燕的妻子们,以至于如今和贝尔特鲁德大打出手。
卢切扎尔咬紧牙关,牙齿间挤出一丝低沉的喘息,低声道:“撤离……我怎能让博扬的血就这么白流?”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却透着一股不甘与倔强。她眼中的泪光闪烁,如晨露般晶莹,却被她强行压下,不愿在众人面前显露半分软弱。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帐内,单膝跪地,气喘吁吁道:“大人,马切伊的夜隼营有动静了!他们正向我们这边靠过来,怕是来者不善!”
此言一出,帐内气氛骤然紧张,火光摇曳,映得众人脸色阴晴不定。列凡眉头紧锁,低声道:“夜隼营……马切伊这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下场了,他是想要摘胜利的桃子。”
契特里猛地站起,手按刀柄,怒道:“马切伊敢趁火打劫,我这就带人去拼了!”他的眼中燃起狂野的火焰,仿佛要用最后的力量捍卫保加尔人的尊严。
巴特拉兹冷哼一声,战斧拄地,低吼道:“拼?你拿什么拼?难道要在这里把我们的力量都彻底拼完吗!”
卢切扎尔强撑着坐起,靠在木椅上,目光扫过众人,虚弱却坚定地道:“都别吵,听我说。”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却被她咬牙忍住,“光一个马切伊我们肯定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