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波德带着狮鹫营正在全力抵抗,但是情势不容乐观。加斯珀,你倒是快拿个主意啊!”她的声音因焦虑而微微发颤,眼底满是血丝,显然已经多日未曾合眼。
加斯珀终于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沉稳却透着几分沉重:“如果能说服素海尔,让他带着苏丹卫队配合利奥波德,击退狻猊营,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说服素海尔?”艾丽莎贝塔皱眉,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桌面,语气中满是怀疑,“那家伙油滑得跟泥鳅似的,对我们向来是嘴上应承,背后捅刀,凭什么听你的?”
“钱!”加斯珀一字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把欠安托利亚苏丹卫队的军饷全额补齐,分毫不差地发下去,他们自然会卖命。素海尔再狡猾,也得为手下那帮饿狼考虑。”
“钱?”贝尔特鲁德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带着几分绝望与讥讽,“你让我上哪儿弄钱去?国库里那点金子连耗子洞都填不满,如今连新来发铁厂也停工了!”她的话音刚落,忽然眉头一紧,脸色骤变,一只手猛地捂住腹部,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回椅中。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滚落,浸湿了鬓边的金发,她咬紧牙关,低哼一声,显然是阵痛袭来。
“夫人要生了!”维奥朗惊呼,扑到她身边,双手慌乱地扶住她的肩膀,声音颤抖地喊道:“快,快去把艾莎医生找来!”她转头看向门口,眼中满是焦急。
“是!”一名侍从慌忙应声,脚下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急促而凌乱。
艾丽莎贝塔迅速上前,冷静地接管局面,沉声道:“加斯珀,战争的事交给你了,赶紧下去安排,别在这儿耽误!”她的语气虽冷,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加斯珀低声应道,行了个简短的军礼,转身大步离开。他的背影在门口一闪而逝,靴声渐远,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然。
半天后,战火的喧嚣仿佛被暂时隔绝,贝尔特鲁德的卧室里却充满了另一种紧张。房间不大,墙上挂着褪色的织锦,床头的壁炉里火焰跳跃,映得四壁泛着暖光。她躺在宽大的四柱床上,锦被已被汗水浸透,金发散乱地贴在脸上,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因用力咬紧而失了血色。经过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