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并不老道,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拒绝了她,那么她很难遇到更合适的人来拯救她,她的余生很有可能,就只能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任人蹂躏,直到最终染上令人恶心的脏病,死在这张肮脏的床上。
比奥兰特的额头抵在地上,浑身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更多的筹码,除了自己的身体,她已经一无所有,幸好她来这里不久,还没染病,身体不算太脏。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烛火微微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比奥兰特仍旧跪伏在地,浑身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攥着裙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李漓沉默地看着她,指间的金币轻轻旋转,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仿佛他的思绪也随着金币的旋转而微微流转。他本可以冷漠地转身离开,就像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商品。但他没有。大概每个男人的心底,或多或少都藏着关于“救赎”的幻想——那种让一个卑微无助的女人摆脱泥潭的满足感,哪怕世道冷酷,哪怕这种“英雄主义”并无意义,也总有一丝冲动在心底作祟。
李漓看着比奥兰特,这个刚才在自己身下毫无声息、如行尸走肉般沉默的女人,此刻却用尽最后的尊严,跪伏在他脚下,哀求他带她离开。她只是想余生能干净一些的想活下去。一丝复杂的情绪浮现在李漓心头,像是被触发的救赎责任感,又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占有欲。李漓突然决定帮比奥兰特赎身。但他李漓不急着回答,而是淡淡地说道:“起来吧,带我去找你的老板。”
比奥兰特怔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复,抬头望着李漓,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惊疑交加的光,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您……真的愿意帮我?”
李漓没有再看她,只是转身,大步走向房门,“还愣着干什么,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