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就得止步了,门槛不好出嘛。
但陈柔刚出门,董爷却又一把拽住了她:“阿柔,你听到声音了吗?”
陈柔觉得奇怪:“什么声音?”
董爷问:“阿远是不是在外面,我听到他的声音。”
这老爷子可真是,阿远还不到一岁,路都不会走,能来义勇堂?
陈柔给轮椅转了向,故意说:“对,就是阿远,扛着你最爱的大砍刀,行了吧?”
董爷一想也是,虽然没有见到孩子很失望,但也笑着说:“行了,去吧。”
他欲言又止,其实还想说,阿远的额头很像他儿子董鹰,但当然,拿早夭之人比孩子,那是一件很晦气的事,他就不说了。
可是他好难过啊,他一看到阿远,就仿佛看到了儿子小时候。
只要看到那孩子,他那一切的不愉快就会如云烟般散开,想孩子都想出心疾了。
不过刚才还真不是他的错觉,因为陈柔出了义勇堂,到马路边,就看到她的帕杰罗了,而且小阿远两手趴着窗户,正在对着外面嚎叫:“嗷,嗷嗷。”
像他这么大的小孩儿,还不会走路,但是可以站立。
而且只要车停,他就不愿意坐儿童座椅,非要站着。
看到陈柔,老远就伸手:“莽莽,莽莽。”
上了车,抱过孩子,陈柔一摸,发现问题了:“怎么这么脏?”
李霞有点不好意思:“我以为海砂跟你们家院子里的一样干净,没想到那么脏。”
陈恪在副驾驶,也说:“要不我开个宾馆,先给他洗个澡再带回去 ?”
阿远跟着外公外婆去了野海滩,玩的一身脏,浑身簌簌的往下落沙子。
而聂钊给儿子玩的沙子不仅专门净化过的,而且是做了打磨抛光的,别看细细的沙子,但普通的砂有棱角,会划伤人的皮肤,抛光过的当然就不会了。
这要聂钊看儿子玩的一身灰突突,估计又得打电话喊家庭医生了。
但陈柔当然不会,拍拍儿子的小屁屁,她问:“玩的开心吗?”
小家伙的语言系统确实发育的快,说的也可甜了:“心心,hai心心。”
都用叠字儿了,看来果然够开